白杌

别看了,快逃

ZU-522

看完中国机长被其中提到的幽灵客机吸引,查了一下,于是有了这么一篇。是rps,但不能解码的话也不必解,就当普通路人也完全ok,解码成功也不必说,自娱自乐的雷文而已。

多的不说,以下正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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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晚第三次走到他旁边,手里捏着的是同一杯酒,他终于向我递来目光,也许是因为我的坚持不懈,也许是因为他想好了又一套拒绝说辞,关于他男友如何,他又如何的无聊内容。我其实猜到大半,可惜这番话已经没有了说服力,其实他自己也该清楚的。

他男友娶妻生子生活有滋有味,不会在这样关键节骨眼把他这个摆不上台面的人捧在手心。而他这副受了情伤的模样,或许还是觉得自己的这段关系是源自感情。我很好心,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真相,真相需要留在更合适的时候揭晓,一定得一击致命。

我先于他一步开口,我问他,有没有听过“幽灵客机”。

 

首先声明,我不是传销,也并非机组工作人员,更不是公益宣传,我的身份在这个故事里也没那么重要,只需知道我与他是熟识即可,不过这个熟识并不体面,他不太待见我——或许是因为我的追求,但谁还能剥夺另一个人求爱的权力呢?哪怕是被追求的那一方也不行。况且曾经在他男友的臂弯下他或许还能对我使脸色,如今他的靠山成为了真正的海市蜃楼,他不过是一片在海面上飘荡的孤舟,在巨浪面前是没有资格说不的。

但巨浪到来前只会有阵阵微风,我这问出的问题太讨巧,当年闹得这样大的一件事他却恰好没听过——他为他男友奔波得太过头,于是我晃了晃酒杯,朝他微笑,再继续讲述这个故事。

故事并不动人,却足够真实,发生在零五年的某天,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有一架客机在盘旋。飞机已经飞了很久,在被战斗机发现的时候,所有乘客都在位置上耷拉脑袋,面前挂着吸氧面罩,但所有人都对两侧飞过的战斗机毫无反应,而驾驶舱里副机长倒在仪表盘上,机长则不见踪影。当战斗机的飞行员准备向上级汇报情况时,他们注意到有人走进了驾驶室,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两侧的战斗机,还向一侧的飞行员挥手示意,只是随即,当他开始操纵飞机是,这艘客机却开始下坠,如同被太阳融化了蜜蜡、翅膀逐渐凋零的伊卡洛斯一般,直直地拍在了雅典东北的一个山村边。

那么。我停顿了一下,看向他,你认为发生了什么?

他皱眉,也许没想到我会把问题丢给他,也许是因为对这个故事感到的纯粹不适。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在周围走动的人群里张望,只是让他失望了,没有别的人向这里投以注意,哪怕这实际是一场以他为中心的庆功宴。我微笑着等待他把注意收回,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时间充沛,游刃有余不够形容我的心情,我完全是在等我网中的猎物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在了网里,到那个时候才把他送向死地。

客机出了什么问题么。他回答的声音很轻,甚至巧妙地用问题来回答问题,我能看出他不想和我说话,这显而易见,但他却无法拒绝回答。

无法拒绝。

这个念头让我的神经开始兴奋,我甚至想张狂地大笑告诉他,你这可悲的金丝雀,你已经被折断羽翅了,只是过头的疼痛反而麻痹了你的思维,让你错以为自己还安全罢了!但我还能保持冷静,归功于我手上一滴未动的酒,我抿出一个微笑,不在乎嘴角的弧度是否上扬的有点过头。

不顾准确。我说,像是真的和他就此开始讨论。客机当然会出问题,关键在于,出的是什么问题?

 

他又开始沉默了,手指无意识搅在了一起,于是我顺势递出手上的酒杯,他也自然接了过去。他抿了一口酒,也许是想让酒精舒缓思维,然后重新给出猜测。这是一起劫机事故吗,留有意识并向飞行员示意的人实际是绑匪,他并不求财,只是想要找人和他一起殉葬。

这个理由又有些牵强了,我相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。我笑了笑,看着他饮了一半的酒杯。不,确实是一起事故,失压缺氧,这在飞行中是一件很恐怖的事。氧气含量逐渐降低,人还没意识到陷入缺氧的环境,大脑酒已经提前给出了反应——像是视觉模糊,逻辑不通,最终再失去意识之类的。没有人注意到加压装置有问题,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,乘客使用氧气面罩可以暂得喘息,但机长都不知道险情,又怎么脱险呢?

那还能行走的那个人呢?他终于投以了注意和兴趣,想要知道这个故事的答案,我却并不着急了。我从经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拿下又一杯香槟,朝他举杯,注视着他把那杯琥珀色的液体全部送进胃里,才继续解释。巧的是,这架航班上正巧还有另一个受过训练的飞行员,他一直想成为机长,在机会摆到面前时却犹豫了。直到氧气快用光,他才决定一试,在他走近驾驶室,解决掉客机盘旋的问题,终于准备接手时——

我的声音逐渐压低,伸手去扶住了他的肩膀,他看起来摇摇欲坠,当然了,归功于那杯酒。他的鼻息洒在我的颈侧,这温度实在教人心情愉悦,我忍不住贴在他耳边讲完了剩下的话。他本来可以带客机脱离险情,但因为犹豫,飞机油料耗尽,引擎熄火,就这样砸在了地面上,让全机的人都死于非命。——我不会犹豫的。

我不会犹豫,我善于把握机会,所以客机将被我接手,而他却还想像个白痴一样在某片上空盘旋,失压缺氧的环境下,他感受不到痛苦,只无止境的执着。所以其实我算得上是在帮他,帮他脱离某片苦海,结束盘旋而已。

他撑在我肩上想要推开我的力道越来越小,取而代之的是细微喘息。不胜酒力在此时就成了很好的理由,我甚至可以大摇大摆的拦着他,大方的阔别宾客,不过我还是体谅他,不准备惹人注意。

Louis。我叫他,声音或许被胜利的喜悦填满,机身的操控权在我手中,意味着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。Louis、Louis,我在心里又叫了两声,随即给予他最后的温馨提示:

——你最好放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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